分类:正经

不变十年

 

和祖国生日一天,真是一个相当好记的日子。

 

 

这是雨后池塘。

第一次上网其实大约是在2000年左右,但总是喜欢用这个时间作为自己真正开始接触网络的标志。

通过它知道了【蝶苑】,【鹏鹏山庄】,【秋之梦】和【遐思】。只是那么多年过去,它们都消失在茫茫网海。

通过它知道了如何制作一个网页,什么叫HTML,什么叫CSS。

通过它认识了同城好友初安,这是我们相识的第8年,虽然异地上学,但几乎保持每年一见,一起打游戏,一起看电影,一起HIGH COS,今后也会一直相亲相爱。

它的真的成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坐标。

05年开始使用博客,数据却频繁丢失,只有雨后完整保存了我10年的记录,让我现在也能看到小学六年级时的童言。

聊天房,首页,小屋,除了文字信息,界面设计几乎没有改动。

互联网上的东西大都朝生暮死,变化太快,让人应接不暇,但偏偏就是雨后池塘,十年不变。

每次输入那个地址,每次打开自己的小屋,就会有莫名的亲切与安心,之为归属感。

 

谢谢你一直都在。

旧爱

{儿童文学}

下午路过报刊亭,兴起买了8月号的《儿童文学》。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一册十万余字的网络小说已经卖到二十出头,《儿童文学》每册160页,粗略估下字数已然不下十万,在近10年里却只涨了一块钱。

这是与我父母同岁的杂志,大约在小学四年级时,被班主任推荐开始订阅,一直到初三总共六年。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封底那一句“本刊适合9~99岁公民阅读”。当年在互动栏目中看到过许多提问都是关于刊物读者群体定位的问题,回答大约是读者群体虽然更加偏向于青少年,但对于不同年龄层的读者仍可读。那个时候每当看到这样的问题,总会很自以为很坚定地想,无论我长到多少岁,一定也会坚持订阅的。就像小学时每天下午六点零八分守着央视一台看大风车,也曾笃定地觉得,上了初中又怎么样,我一定还会照样看。

结果是初一时,就已经鲜少看各种少儿类的节目了。客观原因有,学校六点才放学,下班高峰,回到家时通常已经六点半或者更晚,每次都只能看到节目的尾声或者连尾声都看不到,于是渐渐习惯生活里不再有它们的出现。
《儿童文学》的订阅,好歹坚持到了初三,但是在最后两年里,只会在拿到杂志的头几天翻一翻感兴趣的文章,之后就随手丢在角落里了,不像之前,都是全本阅读,甚至不放过页脚和读编往来的部分。但时至今日,它给我的印象依旧是一本纯粹干净的杂志,从未受到千禧年初开始盛行的萌芽风的影响,文风朴实干净得如同八十年代的祖国花朵。印象最深的文章,是一篇刊登于03年2月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纪实文学,韩青辰的《水自无言》。是一个哑巴男孩的故事,具体的情节在印象中早已模糊,只记得当时看完之后哭得很厉害。我突然就爱极了“水自无言”这四个字,并还曾用过它作为03年3月个人主页的名字。

在零三年初时,或许是因为曾经填过回执,曾经收到过杂志社寄来的贺年卡,这同样是我对《儿童文学》心存好感的重要原因。C4牛皮纸信封,上面是钢笔写的地址与收件人姓名,字迹整洁有力,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的名字可以写得那么好看。更多的,是被编者对待读者的真心所打动。

这一本真诚对待文字的杂志,只是越长大,面对的诱惑就越多,再难以静心去读。

我突然就爱极了“水自无言”这四个字,于是还曾用过它作为03年3月个人主页的名字。

{漫友/新蕾 · Story 100}

无论之后有多么鄙视这些矫情的伤痛文学,也不会试图去否认当年我曾经有多么喜欢那些少年少女们的故事。这是源于初二4月某个放学后,挚友阿鱼的推荐,一买就是三年有余。起始,我相当排斥《STORY100》的封面设计,向来是不喜欢那样的画风的,我以为以这样的画做封面的杂志,内容再也低俗不过。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足够正直,所以更加信奉诸如《儿童文学》、《读者》等此类杂志,觉着它们的内容才具有可读性。殊不知是个误会,正直和少女情怀从来不犯冲。如果一个姑娘没有少女情怀,大概是遗憾的。那些故事里的姑娘们,或骄纵清高,或温婉活泼,总是不缺一个或冰山或阳光的男主,陪她们一起纠结走过那些个青葱时代。她们喜欢以苏或者林作为姓氏,名的开头也总是用“小”字。例如林小陌,苏小白。暗恋与错过,误会与隐忍,是不变的主题。

落落的长篇《如果声音不记得》是追着连载看完的,它大约是成了我的少女心启蒙。吉泽和新堂,时隔六年,还可以清晰记得他们相处时温暖的小细节,以及最后结局措不及防的分离。还有看番外《忙音》时,不知抽了多少张纸,擦掉多少眼泪和鼻涕。因为这一篇小说,我开始关注落落和画手shel,却觉得之后的作品在我心中的地位再也难及《声音》。

短篇印象最深的,是刊于03年12月号的《天净沙·秋思》,关于杀手的故事,是萌芽风前期十分盛行的一种题材。文笔与校园题材的作品相较,不是小女儿般得做作忸怩,而是以偏冷的叙述口吻,像是毫无感情地阐述事件,却同样可以轻易将你代入情绪。我因了这篇文章,钟爱马致远的这一阙元曲至今。在08年时,曾在晋江偶然翻到蓝莲花的一篇《千帐灯》,同样是关于杀手的长篇,这样的文风与之后更加浮华的文学相比,多了一份干净和纯澈,读罢总是会莫名生出一种怀念。

我还记得曾经和阿鱼说过,许多看完的杂志我都不知道扔哪了。她答,STORY100我倒都有收着,你不觉得将它们整齐得码在书架上,那些彩色的书脊连在一起很漂亮吗?因为这一句话,我开始用心收藏每一期的STORY100,也期待着某一天我的书架上也能有这么一排漂亮的书脊。

高三后,我依着习惯,依旧会购买每期《story100》,但是与《儿童文学》一样,逐渐只翻自己敢兴趣的部分,且这样的部分越来越少。看太多,看出了套路,便觉索然无味。少女心被雪藏起来,终于不再购买了。

因为这一句话,我开始用心收藏每一期的STORY100,也期待着某一天我的书架上也能有这么一排漂亮的书脊。


大学之后,曾再次兴起买过一期《story100》,大约是出于无聊。封面的画,早也不再是翁子扬的。随手翻一翻,里面的作者与画手名字都已经很陌生,栏目设置也变更了许多。并且,它已经改成了B5开骑马钉装订的软皮本,再也没有那些五颜六色的书脊了。

想要怀念,都不知从何而起。

消个暑

今天和老师约好7点以前要到台里,一起坐车去火车站。

所谓人参无极限 一觉睡死到6点37才醒过来,6点46就出了门总算没有迟到。

要等的火车预计是7点26到站。要等的是一个14岁的姑娘A君。

A君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私自揣着五百块从浙江来昆明见网友,父母发现后报了警并通知了媒体。火车站这边的人员有群发短信给了多家电视台和报纸,于是今早守在火车站的就有五六家。

等待列车到达后,A君在乘警的陪同下第一个下了车,媒体一路追到她与姨父打的离开。

其实在等待A君下车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担心即将面对那么多的镜头和话筒她该要怎么办。

乘警在采访过程中,谈到A君的父母因为女儿的离家出走又报警又积极与列车方联系,还通知媒体,由此可见女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他们是否有想过这样的曝光对女儿所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同时也相当反感A君的姨父和列车长都在采访中提到“是网友骗她来的”这样的说辞。一个巴掌拍不响。以A君是未成年人为借口,将大部分责任推到与她见面的网友身上,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尚不清楚便轻易下结论,对未见面的网友并不公平。叛逆期父母没有与孩子良好地沟通与引导才是POINT。

媒体借报道以提醒家长要注意孩子的上网安全无可厚非。但他们俱是以同情的目光注视A君,将A君看做懵懂世事,被坏人欺骗的小孩子,皆认为自己必须要去拯救这样的一个失足少女。这般高姿态,连带着那么多的镜头跟随,那么多的路人侧目,就算是温言细语,没有责骂,在已经引起如此高曝光的情况下,在我看来,已经算是一种无言的暴力。

在火车站出口处,和蔼慈祥的列车长亲切地拍了拍A君的肩说,以后好好学习啊。

A君的姨父推了推A君的背说,还不快说谢谢。

我不知A君彼时心中到底是对这样的社会高度关注与关心感恩戴德,还是早已恨到极致,只差爆一句,你们这些狗S!H!I!T!

*媒体暴力一般被认为是包括电影、电视、电子游戏、报刊等在内的媒体含有或刊登暴力内容,并对人们正常生活造成某种不良影响的暴力现象;

而另外一种则是“媒体本身的暴力”,指媒体及其从业者利用媒体本身作为大众传播媒介的话语权优势对新闻当事人或被波及的人群所实施的一种暴力行为。

——百度百科

1 5 6 7 8 9 10